※利艾
※89后各种捏造
※前提是“艾伦能够看到未来”这种扯淡的设定
※乱七八糟的就当是记录脑洞的片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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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黑暗中苏醒。
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再度闭上眼睛，那是仿佛沉入深海般的感觉。明明他没有这样的经历，不知为什么却有着这样的想法。
他成为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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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觉得鼻子一热，急忙抬起头来用手堵住。
是太着急了。心里冷静的一面自我反省，而被感情左右的另一面却依旧暴躁。
毕竟他已经亲手把大家一个个推向死亡的深渊了，如果他再不拼命努力的话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又或者说，就算自己也死了也可能见不到他们了吧。
抬起头望着天空，思绪回到了不久之前。是啊，一切都是在不久之前。明明只是这么点时间，却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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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艾伦偶然发现了自己“预知”的力量。虽然在不久后他就明白了这并不是自己认知上的“预知”这种便利的能力，但是他的确有一瞬以为这是加重了救大家的砝码。
那是艾伦的记忆。
作为九大巨人之一的传承者，所有成为过巨人的人的记忆都会保存汇集于一条思路上，并且会以“梦”与“记忆”这种不稳定的形式传递给传承者。
而艾伦没有想到的是，这种“记忆”的传递是超越了时间与空间限制的。以他作为基准点，“过去的记忆”就是曾经，“将来的记忆”就是未来。而他除了看到过自己之前传承者的记忆之外，还开始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记忆——也就是他们即将会面临的事情。
记忆的碎片十分不稳定，但是一些关键的细节还是可以看清楚。然而最初，艾伦拒绝这一切。因为在那些确实发生过的记忆中，他的同伴……他所喜欢着却不曾说出口的大家，接二连三的会以死亡的方式离开自己。
艾伦曾经试图改变这一切，选择不同的作战方式，选择不同的行进方向，但是一切却没有改变。就像是绕了个圈子一样，他最终还是被既定的轨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他所有的反抗就像是小孩子的玩笑一般，他不得不按照自己记忆中的一切，亲手用他们的生命来开拓通往成功的道路。如果有不用生命的终结来换取未来的方法就好了，别傻了，这又不是个美好的世界。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距离真相也越来越近，近到让他有了一丝害怕。
“我大概想起来了，终结这一切的方法。”那天晚上艾伦从梦中醒来，意外的不是惊醒，只是眼泪依旧挂在脸上。他提着灯找到利威尔，叫醒了韩吉，向他们说明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在我的‘记忆’中，未来的‘我’曾经得到过全部的巨人之力。”艾伦平静地说明，灯火不时摇曳，光却照不亮他的眼底，“用结晶化的方式永久的自我封存是‘我’当时的选择……但是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如果再进行一次的话我有把握不会失手。”
艾伦的结句很轻，似是没有说完。但是停了片刻，也没有继续接上什么内容。
“艾伦又是说到一半就不说了，‘那个年纪’也太不稳定了吧？”韩吉苦恼地抓头，只是碍于利威尔不敢再说什么。
“‘那个年纪’不就是多变的吗，或者艾伦只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毕竟是‘那个年纪’。”利威尔搭腔，眼睛不自觉地观察艾伦。
艾伦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无论如何都没精神参与进去了。
他清楚地看到了。在“自己的记忆”中，他一个人站在临海最近的城墙上，那是曾经格里沙接受注射变成巨人的地方。但是，一个人，他只有一个人。
那个时候，他生活了十五年的这片土地，这座被称为“乐园”的小岛，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说不出口。无论如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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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艾伦对能力的掌握越来越熟练，流鼻血的次数再次增加。为了不让利威尔有所察觉，就算是当着利威尔的面，艾伦也会不着痕迹地把鼻血全部吞进肚里。腥鲜滚烫的鼻血从鼻子流入嗓子再滑过食道的感觉真的很恶心，可是这种恶心感又怎么比得过死亡。
再一次躲开了利威尔的目光，刚喝了一肚子鼻血的艾伦回到自己的房间，用清水漱口吐出窗外，口中瞬间弥漫起一股铁锈味道。一次根本无法清洗掉那讨厌的血味儿，而就在此刻利威尔推门进来了。
艾伦把杯子放在身后挡好，叫了一声“兵长”。
利威尔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艾伦的不对，准确地说是早就有所察觉，这次是特意来抓他的。扫了一眼艾伦，利威尔语气严厉了起来：“又流鼻血了？”
艾伦摇头：“没有。”
利威尔三步并两步走到艾伦面前，艾伦仰起头不敢看他。利威尔鼻子在他嘴边嗅了嗅，然后稍微拉远了距离。
艾伦稍微舒了口气，刚刚送下来，只觉得眼前晃了一下，下一秒嘴上一热，利威尔已经亲到了自己的嘴上。
艾伦：“……”
不过利威尔很快便离开了艾伦的嘴唇，捏住他的脸指责他：“你的嘴里一股恶心的血味儿。”
艾伦：“……”
“我不能允许你这种行为，从现在开始我会加强对你的管理。”利威尔的话语透着不容否认的语气，“即便是会影响到后面的作战，也要将你作为首要的重视对象。作战计划可以调整，你却只有一个。”
“……比起现在，我还能做得更加优秀。只要我再努力的话。”
“如果你坚持这种想法，我并不介意把你关起来。不许你洗澡的那种，很可怕吧？”
“哪里可怕了？！”艾伦忍不住拔高声调，脸上的表情冲动而悲痛，是他短时间内肉改不了的坏毛病，“兵长你也明白的吧？！这种事……只有我可以去做，那么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做？你又为什么要阻止我？我们……不是在战斗吗……”
几次对上利威尔看向自己的目光，艾伦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用拳头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想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还是出于责怪自己的心情。
等到艾伦不吭声了，利威尔才用比刚刚柔和些的声音继续说道：“就像你之前看到的，和那些家伙一样，说不定哪天我就会死了。那时候是真的没人会阻止你了吧。”
艾伦愣住。利威尔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不是安慰你，他们因为你的‘记忆’所以死了，也可以算是被你亲手送去另一个世界的。而他们口中急着送死的你却活到了现在，我也一样，竟然活到了现在……”利威尔微叹一口气，“这样就好，你说过你有办法解决一切吧？只是我们这群人的死就能让这个世界都变得正常的话，起码下辈子我们能生活在一个不错的世界吧。”
说完这句话，利威尔看向艾伦，观察他的表情。
看着他稍低下头，眉头紧皱，咬紧嘴角，耳朵都因为情绪的压抑而微微颤抖。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兵长。”
“嗯。”
“虽然我很不情愿这么说，因为就好像我想做的一切都是被定好了的一样……但是……既然我能够看到过去与未来的记忆，那么……那么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艾伦抬起头，绿色的眼眸闪着耀眼的光，定定地看向利威尔，“我一定会记得一切，然后找到你们。”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谁都没有先开口。然后——
艾伦不会忘记，那天利威尔笑了。只是他转过了身，没能让自己看到他的模样，不过他的声音带着满满温暖的笑意。
“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是做个普通的小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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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临近海最近的城墙。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在记忆中见过的景色如此真实地映入眼帘，艾伦反而没有了什么感觉。这片海太大了，大到有种空虚的感觉。他将会在这里结束一切。
自己身边最后的那个人，也即将离开。
“和‘你’的记忆分毫不差。”利威尔背对大海，看着远处的无脑巨人，浩浩荡荡地向他们袭来，密密麻麻的程度让人头皮发麻，“各处都安置好了补给，我会守住不让他们来影响你，放心地做吧，艾伦。”
“……接下来要去和他们战斗的是兵长啊。”
“啊，为你争取足够的时间，我的任务就结束了。”利威尔转头看垂着脑袋的艾伦，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昂首挺胸，“站直身体，你又不是在大便，不用露出那么辛苦的表情。我们都有使命。”
艾伦站直身体，没错，他们都有使命。当他们的使命达成——
“一定，会迎来未来的。”
利威尔做好最后的检查，临行前忽然问艾伦：“在‘你’的记忆里，我走的时候有和你说什么吗？”
艾伦一愣，仔细地回忆了片刻，认真摇摇头。
“是吗。”利威尔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地留下了一句，“其实那天我是故意的。”
艾伦还没反应过来，利威尔已经使用立体机动装置滑下城墙。艾伦看着利威尔印着自由之翼的背影，想起了自己还不熟悉巨人之力时候看到他血色背影的时候。
究竟从那天开始过了多久，他已经不记得了。其实知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很快就要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艾伦向利威尔敬了一个姿势漂亮的礼，漂亮到利威尔看到一定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然后说一句“还不错”的程度。只是利威尔没能看到这一幕，艾伦人生中最后的致敬。
“最终还是被束缚住了啊……”艾伦有些不甘心地想。
转过身，艾伦长舒一口气。
“开始吧。然后……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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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要做的是一件听起来很伟大很了不起的事情。
与自己见过与尝试过的结晶化不同，艾伦这一次要进行的结晶化是以自身作为媒介将全部的巨人之力封存的技术。所以他不能巨人化，更不能使用任何力量去控制那些无脑巨人。
那是世界上最后的无脑巨人了，在上一次的记忆中，这群被藏于岛上的巨人同时巨人化并向他们展开攻击。即便利威尔浴血奋战，最后也还是耗损在了持久战上。
而自己，错过了成功的最佳时机。
那时候，艾伦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旦你将巨人之力全部封存，那么这个世界也会一同消失殆尽。关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会以你作为容器进入你的身体，到时候，你能否承担这个世界的全部呢。’”
艾伦默默地重复自己即将听到的话语。他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并没有害怕或者质疑，只是对于这个内容短暂的反应时间，就让他成为了一个失败的容器。
那种感觉就像是体内的全部被生生挤压出来一样，血液也好内脏也好谷歌也好，全都混在一起被驱赶出这具躯体。最终，他没能承载这个世界，反而被这个世界所破坏了。
“但是这一次不会了。”艾伦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他感到自己的后颈隐隐发烫，仿佛有什么要从那里孕育而出一般。
——你能否承担这个世界的全部呢。
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的瞬间，艾伦的声音立马合了上去。
“我可以。尽管来吧，这个……残酷的世界。”
艾伦在下一个瞬间有种沉入大海的感觉，水花的声音近在耳畔，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还是否存在，只有心跳声还在。不知什么时候起，一道刺眼的光拉开了世界的帷幕。
他的视线从幽深的海底一跃而出，迎着太阳自西方升起开始，阳光点亮了海面。无垠的大地开始生命的运作，花开草长，繁衍生息，无数景色同时涌进大脑没有片刻的停息。自地面穿过，有人的城镇喧哗不断，每个人的动作表情也尽收眼底，他们各色的声音叠成噪声刺穿鼓膜。
在这世界所存在的一切，都在进入自己的身体，艾伦能够感受到那种膨胀近乎爆炸的感觉，心跳加速好像快要跳出胸膛。然后，如同光影般的景色，戛然而止。一切回归沉静的黑暗之中。
艾伦安心地阖上了明亮的绿色双眸。
强光骤起，涌向天空蔓延开来，吞没了整个世界。
待那光芒逐渐散去，中心位置只余下了一块巨大剔透的结晶。
然后，这个世界，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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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没有看到的是，利威尔活下来了，拼尽全力来到自己身边。
他带着伤和血，看着艾伦站在城墙上一动不动。身体已经没有那么听话了，勉强靠近之后正好是该死的强光亮起的时候。
之后，他看到艾伦成功地变成了一块结晶，而这个世界的一切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无论是景色还是物品，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变成细小如同粉末的东西，一边塌陷一边沉进了涌起的海浪中完全看不出踪迹，彻底地消失。
利威尔和艾伦的结晶一同沉入了海中，他用最后的力气抚摸敲打着那石头一样的东西，躺在里面的艾伦一脸安详，没有任何回应。
利威尔还想告诉艾伦，自己没有死。就算他一直以来被那些该死的“记忆”牵着走，起码还有一个他有着不一样的结局。
他的反抗，他们的反抗，并非毫无意义。
他一直追逐的自由，并非不可达成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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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黑暗中苏醒。
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再度闭上眼睛，那是仿佛沉入深海般的感觉。明明他没有这样的经历，不知为什么却有着这样的想法。
他成为了这个世界。
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仿佛渗透进了海水中，正在一点点地为自己所吸收。
无论是繁荣与衰败，战火与平和，还是自然与万物，历史与真相，交汇而成的记忆洪流冲刷过神经，有微妙的痛楚。有什么不断地侵蚀涌入体内，很快便又麻木了，从冰冷逐渐回温的身体感到格外轻松，有了呼吸的声音。
他睁开双眼。有着阳光般金色的双眼。
他成为了这个世界。
承载着这个被遗弃的世界，从黑暗中苏醒。
对他来说，这是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有未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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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刚过的一月，下雪了。
这场大雪足足下了三天，积雪成灾，交通出行被严重影响。然而就算这样，应该去上学的人也好，上班的人也好，也要顶着这一切出门。
交通工具停运，撑着伞的利威尔听着路上私家车的喇叭鸣成组曲，觉得自己决定步行上班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踩了一脚雪，很快就湿过了脚腕。
“啧。”利威尔讨厌寒冷和潮湿，不过就像是故意和他对着干一样，伴随着能看出形状的雪花，雨点也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利威尔：“……”
他是真的讨厌寒冷和潮湿。比如就因为这个原因，他至今不会游泳，经常被同事嘲弄淹死是对他来说最可笑却也最现实的死法。
想象了一下自己浮尸在泳池里的样子，利威尔踹飞了一脚雪。
好不容易走到被清扫过的道路上，总算快到上班的地点了。不过因为撑着伞视线不算太好，等到利威尔注意到迎面很近走过来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人完美地撞上了彼此的肩膀。
利威尔的伞一晃，他急忙稳住后向对方道歉：“抱歉，没事吧？”
“啊，嗯，没事。”对方的声音清亮，是非常悦耳的音色。
被吸引一般地，利威尔把伞抬高，保证自己的视线可以看到声音的主人。
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人，刚想说是青年，仔细一看模样却更像是少年。毛茸茸的棕色脑袋被雨雪打湿全都软趴趴地垂了下来，金色的眼眸在这种阴天看着略显暗淡。
“没事就好。”
“啊，是我道歉才对。因为……”对方的声音有一点笑意。
雨雪渐渐地小了。
阴沉了三天的天空，太阳终于从云中探出了一角。早晨的阳光带着温暖的橙色，照射过还透着凉意的空气中。
利威尔清楚地看到了对方在阳光下的笑脸，听清楚了他有点故意找茬一样的声音。
“我是故意的。”
End.
#文力不够补充来凑
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一个扯淡。所以各种BUG请像看热闹一样忽视吧！【喂
简单说明一下，就是艾伦本身成为了承载有着巨人存在过世界的容器，然后陷入了沉睡。他们存在过的这个世界就这样消失了，像是被修正重构了一个原始世界，只是这一次没有巨人，所以顺应自然和时代的变化不断发展。
后来包裹艾伦的结晶本身都被艾伦吸收了，所以他在这个全新的世界苏醒了过来。只是他已经不是人类，只是一个行走的小世界。但是也因为他吸收了巨人世界，所以很多人的想法他也一起吸收了，知道了利威尔当时亲自己是故意的，于是正好路上碰到转生的利威尔就来找茬了。
#IF
If:利威尔因为最后没有死，并且触碰到了艾伦的结晶，达成了一定的同步。所以后来转生之后和艾伦多次接触，就想起了部分那时候的记忆。
“我不会死啊。”艾伦把自己加了草莓的奶昔喝了个干净，“但是也可能终有一天会不知不觉地消失就是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应该再也没有我熟悉的面孔了吧。”
利威尔踹了一脚艾伦：“别把自己说的好像不是人一样。”
艾伦差点就要把那句“我已经不是人了”给说出来，不过看着利威尔的表情，最后还是没说话。
“你不去找他们吗？”利威尔转移了话题。他指的是以前的熟人们。
“啊……”艾伦尴尬地笑了几声，“其实在他们小时候我已经去找过了……所以再出现的话不太好吧？尤其……我还踹了让的屁股，他那时候说会记住我一辈子……”
利威尔：“……”
“啊，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看兵长老了什么样子了？”艾伦忽然兴奋了起来，“等到了那个时候，我要不要装成是你的私生子然后来照顾你？”
“给我擦大便吗？”
“也……也不是不可以。”艾伦挣扎了一下。
“虽然也不错，不过还是算了。”利威尔抬手叫服务员，“加一份三文鱼三明治。”
“还有一个豪华帕菲和一个香蕉奶油可丽饼！”艾伦紧跟着喊道。
利威尔：“……”
等待的空隙，艾伦忽然趴在了桌子上喃喃自语：“不过这样的话我就要看兵长死的样子了……如果可以真希望那个时候我就消失了，带着那个残酷的世界一起。”
毫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之后，艾伦又对窗外路过的一只小狗起了兴趣，趴在玻璃上冲他嗷嗷叫。
利威尔看着艾伦的模样。如果他能够作为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出生在这个世界，这时候也就是个还在上学的小鬼吧。而现在的他，承受了一个世界的信息量，却还要尽量保持曾经在自己面前的自己。
很辛苦吧。很痛苦吧。很累了吧。
利威尔想说，却又不能说。说出这种话的话，就是对牺牲了未来的艾伦最大的侮辱。
只是有一件事，他想要告诉他。
“艾伦。”
“嗯？”艾伦转过头，金色的眼睛眨了眨。
利威尔斟酌词句，这一次没有想太多的废话，直白地传达了自己最心底的声音。
“其实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我也感受到过……”利威尔直直地看着艾伦，用眼神告诉他自己的话是对他说的，自己的话是因为他说的，那是他在那个充满了血与臭的世界没有时间去感叹，却时常感受到的，“‘这是个还不错的世界’。”
艾伦怔住了。
“……是吗。”艾伦的尾音有一点抖，他的笑声带了点抽泣的声音，“嗯。”
艾伦像是回应利威尔的话一样，忍不住地哭了出来。眼泪越抹越多，利威尔给他递了好几张纸过去，最终都被艾伦用来擦鼻涕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想哭，为什么停不下来哭。
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哭吧。
“兵长。”
“现在叫我利威尔就好了。”
“利威尔。”
“嗯。”
“再给我一张纸，鼻涕又出来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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